“哈哈哈,抓住了,姐快来。”容与一把抱住应荀的腰,扭回头大喊。完全不知道自己能抓住,是因为这个人一直在等他。
“我来了,应小荀,受死吧!”容遥手上不知道何时拿了剪刀,冲过来对着应荀短短的刘海就是一刀。
平整的板头被剪个窟窿出来,容遥总算消气了。
这下总算有个人跟她一样,刘海缺了一块。
今天的晚饭仍有肉,还有新衣服,最高兴莫过于容与,于是又吃撑了。
“你上辈子是饿死的吗?”容遥坐在门口,看着应荀拉着容与溜弯消食。
“嗯!饿死的。”容与点点头。
“噗,说得这么认真做什么?”容遥乐了,“行行,那这辈子就让你吃得饱饱的,就是怕你撑坏胃。”
“才不会呢!”容与反驳道。
两姐弟时不时拌下嘴,昏暗的晚上,只有淡淡星光的院子里,没人发现应荀面色有些发白。
“那个人啊,太久,都忘了。”老人驼着背,双眼混沌。
“十万一句话,你再好好想想。”病得瘦骨嶙峋的男人哀求着。
老人闭着眼,眉头紧拧,似在努力回想,好一会儿才又说道:“他啊,就住在桥洞那个破旧的棚子里,自己搭的,刚开始来的时候,一天吃一个馒头,后来到工地搬砖,馒头终于能一天吃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