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在镇上的房是在十一月尾租下来的,这时距离应荀洗冷水澡已经过去半个月,随着气温越来越低,学校虽说可以打多一壶热水,还是不够用的。
容与感受最深,他每天无论如何都要洗澡,应荀也被他赶着必须洗,否则不许近他。可是热水完全不够,洗完跟没洗似的,容与得每次洗完澡出来,忍得眼睛都红红的。
他觉得洗完后,身上更脏了。再加上家里现在用来做小作坊,周六周日没办法回家洗澡了,他总觉得自己身上有了一层厚厚的泥,人越加烦躁,脸天天都皱成一块。
可怜又可爱。
镇上的房子应荀和容与看不上,可是容妈妈跟容爸爸没他们这么挑,上来两天就找到一幢二层小楼,虽是又破又旧,不过滔婆镇不富裕,在别人眼中,已经算是好地方了,又是暂时租住,忍忍也就好了。
容家是周五找人帮忙搬的,村里的房子除留有一间给容妈容爸他们自己住,所有东西都搬上来了。雇了人,忙了整整一天。
容与周五晚回来的,家里不算太乱,第一件事就是冲去洗澡。
应荀把他扔在地上的书包捡起来,把二楼扫一遍,皱眉。
他果然不喜欢这个房子,唯一好的地方就是他们只住二层,三个房间,他跟小与还是住一起。一楼则是拿来收货,再过几天安定下来,就会雇一个人在一楼开门面。
二层的客厅只有十平方左右,有个小阳台。
应荀走进自己的房间,小小的,只放下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都是从家里搬过来的。床上放着他跟容与的东西,还没整理。
房间有一个小小的双开推窗户,玻璃是流行的海棠花玻璃,厚实,玻璃上面印着一圈一圈的花。从里面看不到外面,从外面也看不到里面。
应荀轻叹一声,希望厂里的房子早早建好吧!
“应荀,没热水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