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盛甄如暴躁的母狮子疯狂挣扎喊叫,想要阻拦,但是那按在她肩头的手指跟鹰爪一般牢牢抓住她!
晏危并没有演什么婉拒退让再接受的戏码,对那盛幕说了几句场面话,便龙袍加身走上了金座,在路过盛甄时,他垂眸嘲讽地看着这个女人,后者怨毒的目光在他看来都像是无能狂怒。
他没有让人把盛甄拉下去,而是让她在边上看着,眼睁睁看着这盛家的江山改姓为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后宫,贵妃被困在宫内出不去,门外溜进来一个內侍,跑到李玲茹身边小声说着,把含元殿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李玲茹听后大笑起来:
“好呀,好一个晏家,原以为是天下最可怜的,谁曾想却是这般好计谋,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盛甄以为自己是黄雀,却不曾想过她自己也是那断了臂的螳螂!”
女人的嗓音格外尖锐,笑声与哭声一般,凄厉悲愤。
书玉让內侍下去,自己走过去握住了李玲茹的手,轻声道:
“娘娘,咱们走吧。”
“走?”女人冷笑,“走去哪里,哦,对,你是可以走了,你大仇已报,那盛甄以后必然是生不如死,你现在应当开心了吧……”
书玉沉默,温柔的看着她,任由她冷嘲热讽自己。
李玲茹突然觉得不对,伸手拽住他的衣领,狠声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知道今天会发生这些?赵书玉,你说,给我说实话!”
她从昨日便觉察出来了,这一切似乎太过顺遂,又转折的太快突然,就好像是被人一步步安排好了,棋子的走位布局都在棋盘上标记出来。
书玉微微垂眸,长睫盖住眼下的光,白皙的脸上有这阴影交错的明暗怡丽,他没说话,却也算是默认。
李玲茹大受打击,手指松开,倒退了数步跌坐在软塌上,“果然。”她喃喃,“你果然知道,原来,我就是一颗棋子,哈哈哈。”
原以为,她不过是比不得那盛甄技不如人,现在看,岂止是技不如人,是一开始她就被人算计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