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为什么碰了湖水就要成为大祭司,为什么自己是清池泉选定的人,所有的人都说让自己等他。
可是他没有权利选择,等不等并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想到这里祀月突然叹息一声,扭头缓缓上了楼,坐在窗前发呆,每当自己涌现出要反抗的念头,都会被扼杀在摇篮里。
老头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叹息着摇摇头,他似乎在祀月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还有上一任祭司长老。
他也曾试图反抗过,可换来的不过是天谴,家破人亡,自哪里之后他仿佛杀死了真实的自己,变成了真正的祭司。
淮阳住了下来,本来想着只住一个晚上,但第二天去找里正,他却说村子里没有闲屋子,而且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
说不定还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现在秋收农忙,谁愿意去照顾一个不确定的人,生养多的人家自己的口粮都不一定够。
长老也不愿为难他,便又带着淮阳回到了小院儿,祀月见他又把人毫发无损的带了回来,有些诧异,不过长老对自己挺好。
若不是不得已他也不会又将人带回来,所以他也就不计较了。
他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侧头盯着在厨房里忙碌的那个身影,挺拔的脊背,手中的菜刀手起刀落一只鸡便成了两半。
祀月挑眉,看来老头子看人确实挺准,别的不说,这厨艺真是一绝,自从淮阳住下后他每顿都吃的津津有味。
淮阳炖了鸡汤放在了他面前,又扭头去喊长老,这些天他们两说的话屈指可数,祀月不爱说话,他更是个沉默寡言的。
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
三人围坐在一桌,淮阳忙碌的给两人盛汤,祀月伸手去接不小心碰到了那只骨节分明的手,那人手一抖鸡汤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