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月,祀月?”

一声连着一声,他从梦中醒了过来,睁开被泪水浸湿的双眼,淮阳正坐在他身边看着他。

他盯着眼前人的脸莫名的有股子熟悉感,看到他醒淮阳松了口气,搂着他的肩膀将他扶了起来。

“做噩梦了?”

祀月呆呆的摇摇头,“没有”他一边抬手揉着抽疼的太阳穴,一边悄无声息的打量着眼前人的脸色。

“里正今日来请了,说是可以晌午了过去。”

他点头算是知道了。

晌午时分,祀月坐在桌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恍惚,自己这几年过的还不如那种庄稼的村民,至少人家知道时间过了多少。

自己活的像个行尸走肉,只为了等那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祭祀节。

他闭着眼睛长舒了一口气,睁开后眼睛便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有的只是未达眼底的笑意。

祀月换上月白色外衫,及腰的青丝用白玉簪轻轻束起一半,额前留下两缕青丝,飘飘瑶瑶。

推开门看着站在门外的淮阳愣了下,随即又笑笑,“淮公子是在堵谁?”

淮阳扭头看着他微挑的眉眼柔情似水,像是有万般温柔含在眼中,可那双眼他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淮阳清明后自嘲的笑笑。

眼前这人可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他坚毅的很,自己可真是多管闲事,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居然还在这里同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