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话说快了,立刻又觉得有些窘。
庚桑画一笑,放下茶盏,淡淡地道,贫道就是看中了他的黑皮。这天上地下,倒没见过这样黑皮的娃娃!
族长一窒。
站在厅前刚测完灵根的原胥抬起头,一双冷若闪电的目光朝庚桑画射来。
有意思!庚桑画想。
这娃娃小时候倒是真的挺有趣的,谁知如今长大了,却有这许多心思。你看!这才二十岁未满,就和山下的姑娘们拉拉扯扯纠缠不清。不成体统!
十分不成体统的原胥站在银雪楼下,正头疼的厉害。
他却不知道这一幕已经纳入自家小心眼师尊的视线。他看着蒋姑娘越发娇羞的脸,心里十分踌躇。该如何说,既不伤害小姑娘家的自尊心,又能够绝了她的念头?
谁知道还没等他组织好语言,蒋姑娘一见十二与那个外门弟子都不在了,胆子立刻大了些。声音清脆如小鸟在啼叫,羞答答地说,“原大哥,前日我托人捎给你的那个荷包,你用着可还钟意吗?”
原胥一惊,心想哎呀坏了,却忘了还有荷包这茬!
前日他拿去给师尊看,那荷包被庚桑画留在房中了。不知为何师尊大人一直没有还给他。眼下却如何是好?
蒋姑娘见他还是不说话,心下越发高兴了,道,“你……你既喜欢,我再送一对儿给你。”
回头我就给你绣对鸳鸯!蒋姑娘心里美滋滋的。
原胥以手扶额,道,“蒋姑娘……”
蒋姑娘立刻高高兴兴扬起小脸,一双眼中咕嘟嘟冒红心地望着他,红唇也微微嘟起。笑容有着毫不修饰的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