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桑画长眉微蹙。“他与几个女子打起来了?”
……打着打着,是不是就酱酱酿酿了呢?
就算不酱酱酿酿,是不是就搂搂抱抱了呢?
毕竟对方都是魔修啊!
庚桑画脸色微沉,双手搭在膝头,忍不住就哼了一声。
纸鹤不比原胥那样通晓他心意,细爪挠了挠头顶呆毛,想了想在胥里村见到的景象,老老实实地禀报道:“最开始打起来的时候,那几个魔修还是伪装成凡间男子模样。到后来发现打不过,就都变成妙龄女子了。”
庚桑画有点牙疼。他下意识又哼了一声,不怎么高兴地道:“打赢了?”
“没。”
庚桑画抬眉,冷笑道:“怎么着,他怜香惜玉?”
纸鹤放下挠头的爪子,右腿微屈,伶俐地报告。“那几个魔修穿着甚少,原胥只要伸手,她们就拿胸口来凑。原胥斗的颇费力,因此……”
“因此他就打输了?!”庚桑画愤然起身,长衫如水波纹般颤起一室涟漪。
大乘期修者,易喜易怒,是境界不稳的迹象。庚桑画也不过就只怒了一刹,立即就意识到自家神魂又紊乱不堪,他抬手抚额,忍不住忿忿地骂了声。“这黄口小儿怎地如此不堪!”
纸鹤勾起伶仃细脚,诧异道:“并不曾输。原胥打赢了,只是……”
体内每丝灵息都在勃勃跳动,血管内的灵血也似正在燃烧,这股熟悉的躁动令庚桑画呼吸停滞了一瞬。他闭了闭眼,长长羽睫轻颤,许久后,冷冷地嗤笑道:“你原是我裂出的一丝神识,可原来你也与旁人一般,惯爱笑话我。是了,你们都在笑话我,你们都笑我身为修仙界最后一名无情道修……竟对自家的弟子动了心。”
纸鹤怔怔地抬起雪白柔美的细颈,细长鸟眸内倒影出洞内景象。
白室山无人敢入的秘洞内,庚桑画一袭冰丝雪色长衫,桃花眼底赤红,扬起脸,殷红薄唇勾起抹嘲讽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