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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你……咳咳,放屁!”

月色下,庚桑画的怒斥声尖锐如他手中那把畏垒剑,然而他等了许久,始终也没能再听见那头雪兽不要脸的告白。

畏垒剑一击得中,在他掌心内骄傲地发出尖利啸音。

嘀嗒。

嘀嗒。

碧青色兽血如同断了流的江,沿着雪兽头顶蜿蜒而下,已经染了雪兽大半个身子。

庚桑画迟疑不定,桃花眼儿微微打颤,目光沿着碧青色兽血往下,见那头雪兽毫无动静,试探性地拔剑。

一寸寸,嘎嘎牙酸。

那头雪兽却当真不动了,庞然如山脉的身躯逐渐地缩小。

庚桑画赤足立在月下,有点不知所措。夜风吹动他一袭雪色冰丝长袍,大敞的胸口被风轻吻,麻酥酥,犹如方才那只尚未触及唇瓣的指爪。

第24章 调戏(4)

“咳咳,”致命的咳嗽再次来袭,庚桑画咳得几乎快要断气,一双桃花眼底眼泪充盈。

雪兽仍在肉眼可见地缩小。

庚桑画几乎以为是自己当真杀了这头雪兽。但是没理由啊?雪兽来自于上界神宫,几千年前就位居神尊的家伙,这么容易就被他杀掉了么?

庚桑画等到咳嗽没那么厉害的时候,俯身凑近。

雪兽已经只剩下寻常一只豹子大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