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桑画倒提着剑走的极快,白衣飘飘,月色下他走的就像逃。
雪兽不疾不徐地舔舐伤口碧青色的血,雪色竖瞳转了转,抬动四蹄,也啪嗒啪嗒跟在庚桑画屁股后头追。
庚桑画听见那阵啪嗒啪嗒的声响就头疼。他捏着鼻尖,闭了闭眼,蓦然驾起清风。畏垒剑铎地一声脱离掌心,凭空悬浮于风中。
庚桑画松了口气,抬脚就要上剑。
“师尊,你且等等我——”
那头该死的雪兽却也瞧见了,噔噔噔,顿时四蹄如飞,也朝畏垒剑狂奔而来。
庚桑画:……
他要等,他就是傻。
庚桑画头也不回地抬脚踩上畏垒剑,哼地冷笑了声,殷红薄唇微启,还没来得及说话,耳内又传来那头雪兽的狂呼声。
—“师尊——还有十二啊啊啊啊——”
最后那几个连续的啊啊啊啊,吵闹的庚桑画头疼愈发严重。
他扭过头,愤怒地瞪视脚下正在夜色中狂奔而来的雪兽,冷笑道:“十二这名字也是你叫的?只有我白室山入门子弟才可入辈排行,十二是我门下弟子,你?”
“狮虎等等——”雪兽仍在撒腿狂奔。
庚桑画笑声愈发冷,话语字字都透着寒凉。“区区一头畜生,就连说话都口齿不清。你、你这个畜生,你又算得个什么东西!居然也敢唤他十二。”
他开口说话,难免耽搁了催发飞剑的时机。
雪兽忙趁机撒开四蹄飞奔。它当真是飞,跑了没几步,四蹄居然凌空浮起往上踏,一步步,如踏云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