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桑画:……
他回头就只来得及看见大片乌压压的人群冲上屋顶,灵剑密布,阵仗搞得就跟他被人劫色了似的。
啊呸!他怎么会想到“劫色”。
都怪这头该死的雪兽。
庚桑画愤愤地提动左手腕上拴着的灵力锁链,呸了口,冷声对雪兽道:“滚起来,随我一道回明月小楼。”
雪兽却真的跟完全听不懂一样,嗷呜嗷呜,扯直了嗓子嚎的更欢快了。
十二终于奔到了屋顶一人一兽面前。“啊师尊,大师兄呢?”
“大师兄大师兄,成天就知道惦记着你大师兄!”庚桑画扭头就把脾气撒到十二身上,话语里竟然带着莫名醋意。“难道你心里就只有你大师兄?”
十二啊了一声,娃娃脸涨成了紫红,下意识踏着雁字剑阵就要往回撤,支支吾吾地道:“不是,那个什么,弟子心里头自然师尊你老人家第一位。但是大师兄他……”
“我老嘛?”庚桑画冷哼一声截断他,性子拧得厉害。他今日酒没喝成,还被弟子们撞见了他在驯兽,愈发觉得哪哪儿都与他过不去。
这世上人与他过不去,事儿也与他过不去,就连酒……那十八壶留仙醉百分百是被那头该死的雪兽给藏起来了。
庚桑画越想越气,话也就越说越黑。“你们这一个个的,不打招呼不禀报就擅长银雪峰,各个儿都挺能耐啊!”
“……不、不是那样的,师尊……”十二委屈的小脸一扁,都快要哭了。“师尊,弟子……呜呜呜……”
发怒中的庚桑画,他们已经有整整十二年没直面过了好不好?过去的十二年,确切说是自从大师兄原胥上山后的十二年,但凡师尊闹脾气,都是大师兄亲自去哄好了的。
大师兄次次都能哄的好。
“呜呜呜……”十二一哭,就更加想念原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