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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是。”那条蛇依然不恼怒,话语里半讥讽半怜悯。“吾名蜃蛇,是渊狱之主的属下。啊忘了告诉你,尔等心中所思所想,一旦入了渊狱,不过了了。”

雾气不知道何时越发浓重,那条蜃蛇接下来说的话语也像是起了雾,每个字,落在庚桑画心里,都带着湿漉漉经年不散的雨水味。

“云岚帝尊虽然陨落,到底还曾经是位执掌一层天的仙尊。你不过是个凡人,你既不知晓上界神宫事,也再不能白日飞升。”那条蛇叹息道:“你与云岚帝尊如今这般苟合,到底图甚?”

庚桑画呼吸一窒,心口跳动的几乎不能维持正常呼吸。他几乎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我与他分明结契,怎能是苟合!”

“啊——”那条蛇不知何时游到了庚桑画手臂边,粉红色分叉的信子轻轻舔过庚桑画胜雪的肌肤,勾唇,就像个人那样笑了。“你与云岚帝尊……果然已经做了那样的事情。”

庚桑画脚步内扣,手掌心积聚的灵力化作一把凌厉的冰蓝色畏垒剑,猛地劈了下去。

雾气中咔嚓一声劈开了条缝隙。

庚桑画在凌厉剑气中冷笑。“尔等妖物,竟然也想来蛊惑我的道心!”

蜃蛇不闪不避,迎面硬抗来自于畏垒剑的攻势,还不忘昂首冲庚桑画笑道:“如果你曾经入过神宫,你就会知道……你于云岚帝尊而言,不过是那年那月,那位的替身。”

庚桑画持剑冷笑不已。“谵妄!”

那蜃蛇也笑。“云岚帝尊慕悦那位足有万年余,你不过区区一个凡人,你拿什么去与那位比?”

庚桑画丝毫不为所动,凝结掌心灵力,冰刃一道道,劈向蜃蛇七寸处。

嗤啦。

嗤啦。

雾气中,那条蜃蛇左闪右避,话语从雾气中一字一句传来。

—“你不能信,你……不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