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羡掀开被子下床,利落地换上。她将手机开了机,通话记录和短信微信冒出很多红点。
御沉打来的无数通未接电话,微信和信息发了很多条短信。莫羡没有多看,只是翻了两下。
随后她拨了刺绣店老板的电话。
电话那一头老板热忱地说:“莫小姐您的刺绣已经装裱好了,下午就能寄到您给的地址,大约一个小时后您就能收到。”
“不用寄了。”莫羡回,“刺绣就放您那,您拿来买卖或是扔掉都可以。”
莫羡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她取出手机里的手机卡,扔进垃圾桶,随后往房门口走去。
一出门就跟莫君临撞了个正着。
莫君临:“咱们不能去机场了,你丈夫已经到了楼下,带的人还比较多。我们硬走是走不掉,也许你要想点办法。”
“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不是什么大事的话就好好沟通一下,和解算了。”
“先生,我说了我不认识他,他不是我丈夫。”莫羡重述一遍,但对于莫君临的话,她赞同,“您配合我吧,大约两个小时后咱们就离开京城。”
京城,她是待不下去了。
也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
林业山,他利用她与御家合谋,她也不与他计较了,就当是还了他的抚养之恩。
御沉。
她自认栽在他身上之后便一心一意对他,完全对得起他,也不欠他什么。
她向来就是一个人,从三岁开始,流落于福利院开始,她就是孤单影只的一个人。
兜兜转转将近二十年,她依然还是一个人。她大概,就只适合一个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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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
莫羡和莫君临回到房间不出半分钟,房门就被人敲响。
服务员打开门,御沉走了进来。
莫羡坐在床上,抬眸的那一瞬间,视线就被他填满。他看起来有些急切,好像颇担心她一样。
男人三步并做一步往前走,连着几步便走到床边。他弓下身子凝着莫羡苍白的小脸,“对不起。”
莫君临在一旁解释道:“昨晚我们开车从郊外进城,见莫小姐躺在雪地里,就把她一起带走了。她昨晚发烧,一直到今天上午才退烧。”
“谢谢。”御沉道了声谢。
他又转过头看向莫羡,摸了摸她的脸,还是有点烫。“对不起,我不该跟你置气,也不该和你说气话。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身体情况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