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走出一段,来到无人处,萧添采将声音压到最低,暗含期待地问:“娘娘是想让他活,还是死?”
在他头顶房梁上,暗卫的匕首已经出鞘了。
谢永儿:“?”
谢永儿忙道:“让他活,让他活。”
穿越以来,她还从未如此卖力地祈愿夏侯澹别死,其虔诚程度直逼图尔与禁军新统领。
夏侯澹本人大概也不知道,这一天会是史上为自己祈福的人数最多的一天。
萧添采面露狐疑,仿佛在判断她是不是被绑架了:“娘娘不是说,在这宫中活得如同困兽,只盼着端王——”
谢永儿一把捂住他的嘴:“此一时彼一时,端王在我心中已经死了!”她无法对他透露更多,短时间内又想不出什么令人信服的说辞,将心一横,“其实……陛下一直对我很好,是我一叶障目,未曾察觉自己的心意。”
萧添采:“。”
他盯着她看了片刻,转身道:“我明白了。”
背影似有几分落寞。
庾晚音看原文就知道这人是被谢永儿吸引的炮灰男配之一,连他们借一步说的悄悄话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见萧添采垂头丧气回来了,她忙露出和善的微笑:“萧先生,现在我们都只能靠你了。”
正在准备告罪说辞的老太医:“?”
萧添采低声道:“恕弟子失礼。”越过他去细细察看夏侯澹的伤口。
萧添采:“陛下似是中了气不摄血的不愈之毒,毒性至为霸道……”
庾晚音屏息凝神等他的生死判决。
萧添采:“……但似乎用量稀少,又或是陛下龙体强健,所以伤口已经初显愈合之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