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琦想了想,说:“盛老师穿西装的时候很多,出席颁奖晚会应该会用到。”
如果钟秘书不提,顾总其实也没有将袖扣送人的想法,一粒袖扣而已,即使宝石珍贵,也并不是什么买不起的东西。
盛闻景衣食住行所用物品,也都不是市面常见的品牌,大概是走私人订制的路子,那些订制工作室全靠熟人介绍,设计感别出心裁的多了去,顾堂几乎能断定,盛闻景收到袖扣后,先道谢,后将盒子丢进抽屉,然后被什么别的东西挤去最无人问津的角落。
或许是为了印证这一点,顾堂怀着试探的态度,回国后,还真就驱车去盛闻景小区楼下,坐在停车场内拨打盛闻景的电话。
标准的三声嘟音后,接电话的是吕纯。
吕纯:“您好,我是盛老师的助理。”
“盛闻景呢?”顾堂没绕弯子。
吕纯认出顾堂的声音,礼貌道:“这是盛老师上班处理事务的手机号码,如果您有什么合作方面的问题,可以直接问我。盛老师休假期,是不接公务的。”
这么说,盛闻景现在应该在家?
顾堂又问:“我现在在他家楼下,请你告诉他,我有东西交给他。”
电话那头的人安静片刻,疑惑道:“顾总,盛老师几天前就已经把B市的房子转卖了,您不知道吗?”
顾堂降下车窗,温暖的风携带着花香飘进来,花瓣星星点点地落在他膝边。
挂断电话,顾堂顺着后视镜对上钟琦躲躲闪闪的眼神,钟琦被老板抓住自己在偷窥,讨好地赔笑道:“这……吕纯他真没说。”
“顾总,真不是我不努力,吕纯跟盛老师简直是太像了,每次想打听盛老师的消息,他都躲躲闪闪像玩躲避球似的,从他的话中,根本找不到有关于盛老师信息。”
钟琦担任顾总秘书多年,从未像今年这样悠闲,拥有大量休息时间,跑去品茶赏花钓鱼,往年销售旺季,他都忙得像生产队的驴。
顾堂嘴上不说,他也明白,顾总是想让他和吕助理搞好关系,从他那得知盛闻景的喜好。
吕纯看着傻乎乎,外号谏议大臣,时常顶撞盛闻景。但关键时刻,总是吕纯帮盛闻景处理各种重要行程,安排得井井有条。
盛闻景极其重视吕纯。
顾堂将装有袖扣的手提袋丢去储物盒,双手平展地放在腿面,道:“回公司。”
……
临海住宅不好找,但乔莘推荐的中介果真不是一般人,三天将盛闻景在B市的房子以高价卖出,后又立刻订票,带着盛闻景前往N市,参观各式风格的海景房。
在B市售出房款的价格上,盛闻景将手头能够立即取现的存款,全部砸进购房储蓄金,最终选中一套,站在家中,就能看到海的顶楼大平层。
设计师立即带着团队制作装修计划,盛闻景强调,自己想将摆放电视机的墙面,做成推拉式展览墙,打开推拉门,就能看到,他迄今为止创作的,所有曲目的原稿。
“并且还要摆一台钢琴,无聊的时候可以弹钢琴。”盛闻景说。
和顾堂上床后的几日内,盛闻景的确被性冲昏了头脑,甚至有种,顾堂或许也很爱我,只是不知道怎样表达的错觉。
他回周果那里,同家人生活了几天,甚至围观了姨夫家堂妹,打离婚官司,争夺财产,闹得不可开交的闹剧。
卫原还因为劝架,混乱中,被男方亲戚打了一拳,险些摔得脑震荡。
开车载卫原去医院的路上,他恍然大悟,理智终于重新占据智商高地,坚定卖掉B市的住宅,选择新的独居地。
至少得离顾堂远远的,是他找不到的地方。
至于办公便捷的问题。
他大半年的行程都安排在安平电视台附近,吃住行都是台里安排,倒也无需过多忧虑。
收到设计师邮件后,盛闻景仔仔细细浏览一遍,回复对方,自己很满意,尽快找时间签合同,开始新家的装修。
与此同时,顾时 的录制彻底结束,薛映开亲自开车接盛闻景前往拍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