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说的这样认真,邵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过激了,闷闷地拨弄着面前的书角,“好吧,我不说,你接着说就是。”
赵煜衡好笑地摸了摸他的头,“阿黎好歹虚长我一岁,怎么愈发跟个孩子似的。”
邵黎理直气壮,指着自己的肚子,“没听说过一孕傻三年吗?拜他所赐,我现在脑子不好使,说话当然也不好听。”
“阿黎不傻,我们阿黎聪明着呢。”赵煜衡习惯了他偶尔冒出的不明所以的话,虽然不曾听过这样的说法,但哄还是要哄的。
果然,邵黎虽然拨开了他的手,却没有再重复方才的话题,“当日你我都在场,却都没有看出不对,看来这姑娘还挺会装的。只是,邵蓉清是怎么发现的?”
说完这话,他扭头发现赵煜衡诡异的沉默了一会儿,心里不由得冒出了一个猜测。
“你早就发现了?”
“这倒没有。”许忆的演技可比邵黎好多了,赵煜衡否认了他一早发现不对这点,却并没有说此事与他无关,“我只不过是事后去见了许姑娘一面。”
邵黎眉头一挑,“你去见她作甚?”
“挑拨离间。”
赵煜衡说得面不改色,但邵黎发誓,他居然在这人的脸上看出了一丝得意和狡黠。
此事说来也是误打误撞,赵煜衡前些日子私下将人约出来的时候,人许姑娘还以为自己终于入了赵大公子的眼呢,满腔少女情思,等来的却是一句:“邵蓉清落水的事是你做的吧?”
许忆自然不会承认,艰难地扯起嘴角装傻,“赵公子那日也在场,应该看到了,我并非有意。”
赵煜衡分明什么证据都没有,说起话来却很能唬人,“是吗?可邵姑娘不是这样跟我说的,她这两日着了风寒可还没好全呢。”
他说这话是将邵蓉清放在了同党的位置上,但许忆只以为是邵蓉清太了解他,又因为害她落水的事心生不满,这才将事情告诉了赵煜衡。
许忆暗暗咬着牙,将锅推到了邵蓉清的头上,三言两语把自己变成了一个迫不得已的帮凶,而邵蓉清才是那个看兄长不顺眼的主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