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黎看向阮棠,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捏了捏阮棠的耳垂,声音低沉,带着一点磁性,“那路上要小心一点。”
阮棠连忙点头,很乖的露出了一个笑容,他还不忘穿上司九黎的鞋子,目光有些留恋的在司九黎的身上扫了扫,这才是往外面跑了出去。
司九黎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修长的手指抵在了唇边,闷笑一声,深色的眼瞳之中闪过一缕笑意。
小兔子为了隐瞒自己可以化形,倒真是煞费苦心。
明明舍不得,还要走。
他倒是期待着小兔子暴露的那一天。
不乖的孩子,总是要受到一点惩罚的。
司九黎捏了捏鼻梁,又是看见了柜子里被翻得有点乱的衣服,他想起了阮棠身上穿的那件自己的衣服,骤然有些不自在,目光晃了晃,脸颊泛了红。
只有关系亲密的人,才会贴身穿着对方的衣服。
比如……夫妻。
司九黎穿着里衣躺到了床上,他的呼吸有些粗重,身体发热,半晌,他的眼底又是闪过了一点懊恼的情绪。
或许,该多买几件衣服了。
他闭着眼睛,没睡下去,似乎是在等着什么,没过多久,一只软软白白的兔子便是伸着爪爪翻到了床上,熟练的往司九黎的怀里窝过去。
司九黎睁开眼睛,伸出两只手举起了阮棠,将他凑到了自己的眼前,他装作不满的拧眉,“去哪里玩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阮棠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索性缩着爪爪闷头听着司九黎的教训,圆乎乎的眼睛无辜而又水润,可怜巴巴的,又像是在求饶。
司九黎盯着他,他比几个月之前苍白瘦弱的模样好了不少,也许是现在只有他和阮棠,他也不掩饰自己,浑身的气势压了过去,带着一抹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