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一丝后怕,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他面前的皇帝陛下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好人,一旦自己触怒了他,或许下场会格外凄惨。
他讪讪的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答应了下来。
抽取血样的时候奥斯顿陪同在阮棠的身边,瞧着他因为害怕针头而禁闭着双眼、身体轻轻颤抖的模样,他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他伸出指尖碰了碰阮棠的手指,眸色温柔了几分,看起来还有些无奈,“害怕的话就抓住我的手。”
阮棠紧紧的抱住了奥斯顿的手指,眸光湿漉漉的,看起来委屈而又可怜。
也就这个时候他像是小孩儿一般害怕打针。
他怕疼。
其实抽取血液也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但对于阮棠来说却像是过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等到针头抽取出去以后,培育员拿出棉签按住了出血点,防止血继续往外渗出来。
阮棠疼得一哆嗦,他委屈巴巴的牵住了奥斯顿的手指尖,仰头望着他,眼底也弥漫起了一点薄薄的雾气,“陛下,好疼。”
奥斯顿心底心疼得厉害,但是面上却是不显,他没好气的接过了棉签,动作轻柔的按住了阮棠的手肘,凶巴巴的说道,“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