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骨节分明,手指关节处有一点粗糙的茧子,这只手将阮棠的手握得紧紧的,像是生怕他逃掉一般。

迟昼哼笑了一声,喉结滚动,一只手将阮棠按到了怀里,他俯下身轻咬着阮棠的耳朵,像是逗弄着什么宠物,不紧不慢的开口问道:

“怕我?”

他的声音沾染着几分沙哑与低沉,显得格外的性感,在略微狭小的浴室里显得闷闷的。

阮棠呼吸之间全部都是迟昼的气息,现在被按在迟昼的怀里,稍微动了动脑袋或许就会蹭到迟昼的胸膛,这令他越发紧张了。

感觉到阮棠的身体僵硬而又绷直,迟昼以为阮棠当真是害怕了,忍不住嗤笑一声,像是没了逗弄的心思,情绪恼怒而又略显低落。

他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揉捏着阮棠的后颈,另外一只手则是点了点阮棠锁骨处的红印,毫不客气地说道,“害怕也没用,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冠了我的姓氏,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人,无论你逃到那里,我都会找到你。”

他恶劣的挑高了眉头,掐住了阮棠的下颔,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阮棠,“所以,不要想着逃跑。”

迟昼的目光长久的停留在了阮棠那张柔软的淡色的唇上,他的喉结滚动,像是受到了蛊惑一般忍不住想要亲下去,但是良久他也没有动作。

他的小新娘怕他。

若是亲了,是不是会更讨厌他了?

一想到这里,迟昼心底就一片烦躁,从前的时候他想要什么便是会有人殷切的把东西送上来,即便是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以后,他想要什么,也得到得格外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