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大事方面一向有着野兽般的直觉。
而现在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小孩儿身上有诸多谜团,兴许藏着什么关于他、关于整个大庆的秘密。
迟昼当机立断,派手底下的暗卫连夜将阮棠绑了过来。
阮棠听着迟昼冷硬冰冷的话,他却是没有半点害怕的情绪,只是伸手抓住了那雪亮的刀柄,慢慢推开了些许,哼哼唧唧的露出个娇气的模样来,“刀没开刃呢。”
他一早就发现这把挑着他下颔的匕首虽然看起来雪亮,但是实际上钝得厉害,连刀刃也没有开,凑在他脸上这么久,连点油皮儿也没有蹭破。
足以可见迟昼就是在吓唬他而已。
迟昼脸上露出些许恼羞的表情,但很快他又是把这缕情绪给压了下去,面上冷淡而又强势,他抿了抿唇,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即便是用这把没开刃的刀,也能杀了你。”
“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编造这些谎言,居心何在?”
他挺直了腰,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阮棠,他颀长的身体投射下来的影子结结实实的将阮棠笼罩住了,像是坚不可破的樊笼,要将阮棠困在里头。
“我才不是说谎。”
虽然现在的迟昼令阮棠感觉到陌生,但迟昼一些细微的动作却又让他觉得眼前这个人与几百年后的迟昼没有什么分别。
因此他便是大着胆子,理直气壮的看着迟昼,反驳道。
“我有证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