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人有几分醺醺然的热意中又是带了几分缱绻以及暧昧,浓烈的石楠花味道在房间中弥漫,而窗外风雪依旧。
阮棠累得睡着了。
他盖着被褥躺在床上,露出来的脖颈以及手腕上都沾上了淡淡的吻痕,额前的发丝也已经是湿润了几分,此时略有几分凌乱的垂在阮棠的额前,倒是衬得他面容柔和。
虞沈寒掖了下阮棠的被角。
他已然是穿好了衣衫到了屋外,此时弯下腰将水井旁的木桶放入井中。
此时的他大抵是打算从水井中打点水出来,继而烧成热水给阮棠擦下身体,毕竟方才他们都出了身热汗,若是不及时把身上的热汗冲洗干净的话,怕是容易得风寒。
棠棠一向是怕苦。
每回喝药也是要靠着他哄着把药咽下去的。
所以说虞沈寒还是打算防患于未然,以免他们俩在这大过年的好时节中感染了风寒,不仅买回来的新鲜鸡鸭鱼肉不可以吃,反而还是要咽下那苦涩的汤药。
木桶触底发出“铛”的一声。
虞沈寒往井下看了看,他估摸着这几日连着下了几场大雪,因而井中的水此时已然是结了冰,所以木桶才是无法把水给舀起来,最好的方法就是先把水提入水缸中,继而又是用稻草席子盖上。
这样水缸中的水才不会结冰。
不过这几日虞沈寒他们用水比较频繁,所以水缸中的水已然是见了底。
他也忘了加满。
虞沈寒轻轻叹了口气。
他盯着水井中那已经是结了冰的井水,纤长而又疏朗的睫羽安静的垂了下来,那双眼睛中好似有淡蓝色的光一闪而过,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也抬了起来,点了几下水井的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