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鹤站在原地,呼啸的风扫过他的衣角,他面无表情,却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这一刻还迷茫。

他难道又说错了什么话吗?

果然不出柏生所料,他刚嘿咻嘿咻蹬着自行车走,节目组后脚就安排了小车过来接闻鹤,白手套坐在后座,表情打翻了调色盘一般复杂:“……老板。”

这是什么样的神情啊,悲悯,想笑,隐忍,混杂在一起,产生了化学作用,让白手套不经意间摆出了一副要被扣工资的表情。

在老板恼火的边缘试探。

闻鹤站在原地,没动:“你们来干什么。”

“接你的,老板。”白手套彬彬有礼,“这边离你和柏生的小屋还有大概一公里。”

似乎是被这句“他和柏生的小屋”给取悦到了,闻鹤原本紧绷的神情略微舒缓了些许,但他仍是坚持:“我要柏生来接我。”

“?”白手套觉得很离奇,“老板,那你刚才就不应该下来的啊。”

硬赖自行车上,再茶两句,柏生再怎么样也不会把闻鹤这样丢路上,刚才一句话不说,现在人都走远了,怎么可能还回来接他嘛。

闻鹤对此表示赞同,“我也是这样想的。”

白手套:“那为什么……”

闻鹤淡淡:“我做不到。”

白手套:“………………”

他终于看见了老板后颈处那一块差点被全部连根拔起的衣领,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惨痛的事实。

这要是位置再差一点,老板的头都能被揪掉吧。

意思是金刚芭比……

“老板。”白手套对着闻鹤,又低声说了一句,“您的父母来看望你了。”

闻鹤闻言,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