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脾气的确急躁,但是对小孩们却是出挑的温和,说什么做什么,几个人坐在一起,看上去非一般的和谐。
闻鹤有些突兀地蹲在一边,出神地望着柏生做手工时挽起的袖口下露出的一截手腕,他再怎样也有个一八零,骨架自然不算特别纤细,但修长白皙,手指关节处被冻得泛起微红。
闻鹤抿起了嘴唇。
他怀揣着第二次做坏事的心情,慢吞吞、且自认为不着痕迹地把手挪了过去。
两根指头像小人的腿一样在桌上缓慢行走。
就一点点……靠近一点点……
贴贴一下下……就够了——
“呼”一声,风声袭来,柏生一巴掌按住了他蠢蠢欲动的手背,眼尾上挑:“干什么呢?”
闻鹤:“?!”
他刚懵了一瞬,柏生又没好气道:“不是都说了让你别碰人家花了吗?”
都弄坏多少个了,还摸还摸。
闻鹤:“……嗯。”
幸、幸好。
他紧绷的心方才松懈,对方手心温热一瞬即逝,闻鹤还没来得及感到失落,柏生有些冰凉的指尖就软软地在自己手背上轻敲了两下。
“老实点。”柏生说完,就把脑袋转了回去,又匆忙给姑娘们折起小乌龟来,“……我好像不会这个……”
闻鹤愣在当场。
他好像已经忘记了摄像头的存在,最后只是垂着眼,嘴角克制不住地扬了起来。
手……
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