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没有立刻回答,其实也是因为不知该怎么样回答刘季的问题才好。而刘季能够洞察他的心思,道破这一点,韩信也就不需要再解释。
“没有亲人,没有家人,纵然是朋友,朋友和朋友之间也不仅仅是只有对方罢了,甚至朋友的家人更会因为你们的交好而厌恶你。含兄弟没有在意的东西便随波逐流,旁人欺你也罢,辱你也好,你都不在意。”刘季说起韩信的情况,何尝不是觉得韩信可怜。
没有在意的东西,没有想守护的东西,便等于没有目标。
这样活着的人如同行尸走肉,面对世人异样的目光,他更觉得世人是自寻烦恼,不愿多与人解释。颇有几分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味道,但这样一个人活着,没有滋味。
“刘兄说的不错。”韩信的确是这样的想法,没有他在意的,没有他想守护的,他便一日一日的过着。也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
刘季一声轻叹,伸出手拍拍韩信的肩膀,“定个目标。想想看往后你究竟要如何?人得有目标,有了目标才能朝着目标前进。最好能够找到一个你愿意守护的人,为了这个人不懈前进。”
人的确应该有目标,有了目标才能朝着这个目标不断的前进,为此可以付出一切。
刘季很希望韩信能遇到一个让他守护的人,这样的人,会温暖韩信,让他不再和人格格不入,也不在融不入任何人的世界。
韩信显得很是惘然,可真是为难啊,一个人从前既无在意的,如今想让他在意,他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季亦知一时让韩信做这些事,简直是为难人,因此伸出手再次拍了韩信的肩膀道:“韩兄弟,不着急,有些事急不来,随缘。”
得了刘季的话,韩信似是也放下心中的大石,不再纠结于一时,反正刘季也说了,不急于一时,他且放一放。
“旁人给你敬的酒你能不喝,不如同我喝一杯?”刘季打趣的说起此话,韩信想都不想地道:“刘兄的酒,岂有不喝之理。”
说话便拿过一旁的酒坛,与刘季相敬,“蒙刘兄不弃,愿意收留信。”
“此言差矣,如韩兄弟这样的人物,放出去都是叫人上赶着抢人的,谁要是舍得将韩兄弟扫地出门的才是傻的。”韩信点兵,多多益善,说的就是韩信的本事,只要是有人,韩信都能用在战场上,所向披靡。
这样的人啊,刘季是恨不得捧在手心里,他愿意跟着刘季回来,刘季心里是不知有多乐呵,求都求不来。
“也只有刘兄如此看重于我。”韩信又不是没受过旁人的白眼,别人是怎么对待他的,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我也敬韩兄弟一杯如何?”刘季要同行请喝酒,吕雉看着情况差不多,缓缓的走了过来,挺着大肚子的吕雉让人看的颇是心惊,至少韩信看在眼里,其实心里也在发颤。
对于吕雉要敬酒,刘季第一个拦着道:“不成不成,媳妇儿你可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