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婆活了一百五十多年，是我们镇上活得最久的。我听我父亲说过，巫婆用过禁术偷走了别人的生命，她今天这样……可能是受到了神的惩罚吧。”

楚玄瞥见巫婆脖颈处的黑色纹路，没怎么听进去格里的话。

格里找了块偏僻的墓地将巫婆埋葬，楚玄一个人走回了骑士庄园，他呆愣地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对今天的那一幕还惊魂未定。

那黑色的蛇纹，很难不让他想到修斯。

莫非……修斯就是巫婆所敬仰的神明？

楚玄站起身来，望向窗外阴暗的天。

黑烟在他的身侧环绕，修斯的手掌缓缓抱上楚玄的腰身，“我的蒂尔怎么了？”

楚玄微微打着哆嗦，缓慢转身看向修斯。

修斯看着眸光微颤的楚玄，心疼地抚上了楚玄的小脸，将他抱起来，放在柔软的床上，“别害怕我的宝贝，有我在，不会有人伤害你的。”

修斯猩红的眸子与楚玄对视。

他们都会死。

楚玄捏着修斯的衣袖，问他，“是你杀的她嘛？”

“也不完全是，我不过是提前收回了她偷走的生命。”修斯温柔地亲上楚玄的侧脸，将楚玄的手握紧，阴鸷的红眸划过一丝杀意，“不过，就算她没有偷过别人的生命，我还是会这么做的。”

“可是，”楚玄用力收回了自己的手，声音很轻，“可是她是你的信徒。”

“不，我从来都不需要如此多余而歹毒的信徒。”

“我的信徒只有你。”修斯将楚玄缩回去的手抓回来，和他十指相扣，他的红眸泛起诡异森然的柔意，“也只需要你的信仰。”

冰凉的触感从楚玄的手心传向四周，修斯的手握的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