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子耐放,糙米跟白米都不耐放,以往村里都是等米吃得差不多了,隔一段时间各家各户就把谷子舂成糙米,送去石坪村碾成白米,当然要给石坪村一点电费跟人工费,但是比起自己弄,无疑是方便多了,还脱得干净。
苏净禾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他们碾 * 米的场景,但聂正崖这一身的伤,已经看得她触目惊心。
等她知道这只是第一天,接下来很长时间都得自己手工碾米之后,只觉得头都大了。
聂正崖也是才听说的:“石坪村的碾米机已经坏了两个多月了,找了好几拨人来都修不好,农械所的人看着是主轴、筛子和皮带轮都出了毛病,让送回镇上,但多半是修不好了,本来东边还有个村子有水力碾米机,今年冬天又旱又冷,水力也带不动了,况且还离得远。”
如果是其他部位出了问题那也就算了,主轴跟筛子都坏了,那是真的很难修好。
至于东边那个村子,不管水力碾米机带不带得动,这翻山越岭的,隔得越远,耗的人力、物力就越多,那就不值当了。
苏净禾琢磨着问:“难道只石坪村有碾米机?我们村不能向县里申请一台回来吗?到时候别的村子来借着用,也能收点人工费,这样不好吗?”
聂正崖摇头:“村里没电,就算弄来的碾米机也没用。”
小尾村偏僻得很,到现在都没通电,放在前几年,村里连有手电筒的人家都不多。
有一次某个村民大半夜的起来蹲茅坑,手里提着的煤油灯不小心被风吹灭了,脚下一踏空,直接掉进了粪坑里。
大晚上的,喊了半天没人应,那人险些给粪便呛死。
苏净禾也知道电这个东西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只是她却没有马上放弃,反而想起来一件事:“二哥,厂里去年是不是淘汰下来几台柴油发电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