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正崖抬头看了她一眼,把手里的斧头跟柴放下,站起身来,这一回没有多说,而是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这个反应,似乎真的生气了。
苏 * 净禾一下子就慌了神,又有些不明所以。
除了上回在修路队的时候,因为她急着去救人没有留心砸过来的山石,最后受了伤,聂正崖因此生了一回气,但是也很快就好了,他几乎从来没有对自己甩过脸色。
别说是冷脸,就连口气都没有重过一回。
今天她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怎么忽然就一言不发地走了?
苏净禾莫名其妙,越想越觉得不对,却又不知原因,等了半天,不见聂正崖回来,也无心做其他的,忙把手洗干净了,追了出去。
房间里,聂正崖正坐在桌边写字。
苏净禾拿不准对方的心事,叫了一声“二哥”,走近了,却见聂正崖把桌上的笔冒盖了回去。
而桌面上摆了一张白纸,纸上只写了四句话。
那是先秦不知名作者的一首诗,取自《诗经》《越人歌》。
聂正崖的笔迹工工整整,上头只摘写了两句话。
他转头看她,眼神幽暗,不知道为什么,看得苏净禾心中急跳,有些发慌。
第52章 运气好
她总觉得聂正崖看向自己的眼神很是奇怪, 可具体奇怪在哪里,又说不上来,只是她站着站着,越发手足无措, 不知如何反应, 只好无措地喃喃再叫了一声“二哥”。
聂正崖把那张纸轻轻推到她面前, 又将笔帽重新打开, 把笔放在纸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