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四周的海域,听着船轰鸣声,安广柱一直捂着的胸口几乎要跳出来,他家一定要平反才行,平反,放弃这里的一切,才变得值得。
贺余年同样面无表情的盯着外面,悠悠说道:“上岸还要跟着我吗?”
安广柱被这把冷的如刀锋一般的声音惊回神,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张口结舌,支支吾吾的,“啊,嗯!”
贺余年从鼻腔发出一声冷哼,“上岸就去你想去的地方,别跟着我行不行?”
安广柱心里突的猛跳,脱口就要答应下来的话被他咽下,不自然的用手背蹭蹭鼻子,“我哪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就得跟着你,阿爹说的……”
贺余年抬抬眼皮,“那我派船把你送回去,还是要跟我一起找陈石头对质?”
“不行!”脱口而出,安广柱瞬间变了脸色,双手按住上衣胸口。
贺余年冷笑一声,“再给你一次机会,走不走?”
安广柱浑身紧绷的神经松动了几分,他仔细打量一番贺余年,猜不出他说的是真话还是诈他。
安广柱瞪大眼睛细细辨认贺余年的表情,不知不觉,额头汗珠冒出来,贺余年不动如山。
机会错过,下次找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况且如果让陈石头知道自己卷款跑了,岛上整个渔村只怕都不会放过自己,他已经被整个村子斗怕了,安广柱咬咬牙,“行!”
陈石头回家后,家里静悄悄,晓茶还没醒,安广柱劈到一半的柴正散落在院子里,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
陈石头满意的坐在堂屋,家里静悄悄,不同于以往的寂静,只觉得到处都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