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泠却仿佛听不到,眼中的怒意要将一切燃烧殆尽。

“元帅!”副官再次吼道。

南泠手臂青筋暴起,没有一丝缓和迹象。

副官不敢再劝阻了。

又僵持了许久,弗曼的气息已然非常微弱,双手松松垮垮搭在脖子上。

南泠终于松开了鞭子。

副官连忙冲上去查看伤情。

另一名上将十分有眼力见,他不敢走,就一直躲在角落里,万分识趣地捂紧自己口鼻。

就在方洛从卧室里出来的瞬间,他也闻到了。

那是一种......扑面而来的、会令雌虫丧失理智的可怕信息素。

很淡、很少,但足以让雌虫发疯。

这位上将心跳得厉害,同时暗自庆幸。幸好他模仿追随元帅,也一直用着安慰药剂,今儿早上就刚刚喝过一支,倒是把持住了。

地上的弗曼终于缓上来了气,却不敢大声呛咳。

小命都差点丢了,旖旎疯狂的心思早就消散无踪。

他此刻清醒过来,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荒唐。

像......一个没有独立人格的发情雌。身为一名上将,这太丢人了。而且这在作战中非常忌讳,如果有敌人利用......弗曼不敢再想,浑身冷汗淋漓。

弗曼从地上爬起来。

元帅已经惩罚了自己。他再认个错,态度诚恳一些,元帅......应该会放过他吧?

副官知道方洛对元帅比较特别。此刻为弗曼捏了把汗。

南泠尽力克制住走到弗曼跟前,捏断对方脖子的冲动。

他不去看方洛,也没有走动。

“岑副官。把他流放。”许久后元帅说道,声音很低却让听的人心脏一阵阵发紧。

弗曼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