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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不是说不出口,不是被消声,而是我一直瞒着你。”

沈荔想起了床头柜上那张被精心裱起来的照片,男孩儿是他,男人是他的父亲,诸如这些过去,傅嘉延从没有主动与她说过。

但她觉得无可厚非。

上辈子经历之种种,她也不愿向他人袒露,哪怕是亲近之人。或许外界的安慰可以让她获得短暂的慰籍,却有可能让他人背上沉重的负担,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沈荔以为是指这个——但她猜错了。

“你一定好奇,以前那姑娘到底和我赌了什么,才让你在这段时间里失去了主动离开的权利。”

沈荔抬起头。

“其实真相是,什么也没有,是我猜到你失去部分记忆,出于私心骗了你。”

“就算你和我不在一起也不会怎么样,而且事实恰好相反——”傅嘉延眼睛发红,没有把后半句说完,只是道,“我现在必须把选择权重新交给你。”

……

沈荔确实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但怎么说——她也不能穿回到过去,指着傅嘉延的鼻子骂道:“不许骗我,请说实话,否则绝交——”

亦或是现在就指着他道:“你是个骗子,欺我瞒我至此,我再也不会原谅你——”

太琼瑶剧了。

当羁绊已经产生,这个问题就失去了它原来可能拥有的意义。

也完全没有纠结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