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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想起了那张合照,虽然有些冒犯,但她确实以为傅嘉延的生母已经故去了。

如果还活着,为什么春节的时候也没有出现,傅嘉延说没有家人,也是……骗她的?

她终于意识到隐瞒的糟糕之处了,哪怕被瞒住的大概率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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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沈荔以为傅嘉延电话打不通,是因为手机没电关机,再或是到了信号不好的地方。

却没想到一消失就是几天,连吕赟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知道是因为家里的原因请假了。

省选步入倒计时,沈荔没法抽身去找他,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她只能在机房里,日复一日地备考刷题。

和傅嘉延同时消失的还有茶柔。

上周天气还晴和的时候,城市里飞絮漫天。挺柔和浪漫的景象,却给人们的出行带来了一定程度上的困扰。

据说茶柔飞絮严重过敏,为此休学了一周,一周之后再听到的,便是她转学的消息。

是的,她再次转学了,来嘉年的一百多天后,去了一个新的城市。

不是w大附中,楚佑在那里,江瑟不同意她去。

七班人对此充满唏嘘,高中阶段的转学在他们来看并非一件轻松简单的事情,茶柔却不仅来得突然,离开得也很突然。

就这件事情讨论了几天,茶柔慢慢地从他们的话题中淡出了。

茶余饭后,这个名字也不再出现。

人永远是向前走的,绝大多数萍水相逢的人只是生命中的匆匆过客。一时的喜恶评判和宏观的人生相形起来,显得渺小而无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