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荔抽了抽鼻子,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着股股酸楚的气息,觉得矫情指数超标,情绪却被渲染起来。明明她已经回来了,傅嘉延也还是从前的模样,他俊美的外在是上天给他的一副好牌,无关任何气运。他们还会有很好很光明的未来,就算身边存在一些极端的人可能带来潜在的隐患,也不是没有办法应对。他们这么聪明,携起手来一定可以处理很多事情,所以到底有什么难过的。沈荔重重捶他:“傅嘉延,你是变哑巴了还是变傻子了,快说话,前段时间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告而……”
她话未说完就被傅嘉延拥入怀中,亦或说是摁入怀中,力道之大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剧烈的心跳声如雷贯耳,与低磁嗓音交响,声声传入耳膜:“你怎么刚睡醒就这么话多……能理解中彩票的心情吗,我现在大概中了个特等,让我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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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荔心一软,就让傅嘉延抱着她缓了缓,这一缓还缓了挺长时间。
傅嘉延心跳很快,把情绪克制在正常阈值内,才微微松了手。
沈荔从他胸前钻出,一眼便看见了床头的日历,鲜红的数字显示着今天的日期:“原来已经四月中了,竟然过了这么长时间。”
傅嘉延无奈地笑:“你才知道。”
“省选在什么时候?”印象中省选就是在四月份进行的,而且正是中旬附近,是晋级国赛的必须渠道。
傅嘉延看了眼日历,如梦初醒,温温吞吞:“好像是……今天。”
沈荔昏迷的时候,对她的担忧侵占了他的全部思绪,竟然完全彻底地,把这件事忘了。
沈荔怎么都没想到这个答案,怕就怕在刚好阴差阳错:“……几点开始?”
傅嘉延:“上午九点。”
沈荔:“现在几点?”
傅嘉延看了眼腕表:“……八点。”
“………”沈荔神经瞬间绷紧,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你怎么还坐在这里,还不快去考试!准考证有吗?”
傅嘉延起身,低沉有力道:“有,别着急,你的准考证我也帮你拿了,考场离这里不远,现在过去应该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