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意思?”
老账房暂时被糊弄了过去,可叶珩并未松口气——课程进度虽然慢了,但不会一直原地摇摆,长此以往还是会挨罚。
于是每晚上他都坐在窗前,一边打算盘一边唉声叹气,叹完气,重新打一遍,又错。
如此重复几天,叶珩就有点破罐子破摔了,先生前脚走,他后脚就往床上一趴。
白龙从梁上跃下,一路游上了床:“你今天不管课业了?”
“管什么?我又做不好,还不如睡觉呢。”
叶珩说着,翻了个身,把腿直条条软绵绵地伸长了,是个彻底放弃的意思。
白龙爬到他胸口:“那你不怕被关了?”
“关去吧,我爹还能关我一辈子?我要是不读书,他还能把书直接塞我嘴里吃了?”
想到这里,他越发有了睡觉的勇气,把脚往床沿一蹭脱掉鞋,扯开衣带,帐幔一拉,准备睡个昏天暗地。
白龙凑他耳边,咝咝吐信:“假如你能算好账呢?”
叶珩睁开一只眼:“怎么?你还打算用水变一个我,然后替我去上珠算课?”
“有更简单的方法,几乎不费法力。”白龙晃动了尾巴,“你先睡,明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