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阴俊的话,白龙直接在堂外做了回答。
他这么一答,在场的人皆是一愣——因为没见过谁在公堂处如此直来直去说话的。
叶珩赶紧走到堂前,对此做了解释:“大人,我这名朋友是个番邦人,平日只醉心于戏法上的钻研,其余时间都不同人打交道,从来都是表演完便走,这一点,在瓦市多看过他几场表演的都知道。”
他说完瞥了眼身侧的阴俊:“阴公子,你也给他捧过场,此事你最清楚不过了吧?”
“叶公子说得是,”阴俊不急不躁地回瞥他一眼,伸手按了按额角,“阴某一时情急,竟是疏忽了。不过叶公子这么一说,我倒好奇你是怎么同白龙结交的,哦,还有这位足不出户的吴举人。难道说,叶公子有什么特殊技巧?”
叶珩晓得他是设陷阱,于是白了他一眼,并不肯踩坑:“这种闲聊之事在公堂上说,岂非是把审案当成儿戏?”
眼见他两人攀扯不清,府尹干脆一拍惊堂木,表示此时暂先到此为止,全部回去等候衙役们的调查结果。
阴俊也不死咬叶珩了,只朝府尹一拜:“大人英明,那么吴举人要怎么处理呢?”
“他么……”府尹转着眼珠,心中存疑。
要说堂下老汉一人写了那么多张诽谤文,他觉得是难以置信,不过就老汉担惊受怕的模样,看起来好像知道些什么。但收不收押,他还是要看高嘉义表态,比起阴家,他更不敢得罪高家。
果然,高嘉义立刻出声给了他一个方向:“明年春闱过后,吴举人也是要为朝廷效力的。现下既无有力证据证明吴举人犯案,若将他关进大牢候审,弄坏身体,事后就算查清他无罪,也是折损了朝廷一员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