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摇摇头,温和道:“俞伯牙是天赋极高的琴师,而钟子期不会弹琴,是个寻常樵夫,他们两个不也是朋友吗?”
“那个叫知音吧?”
“知音不是比朋友更亲些?”皇帝隔桌伸来了手,揪住他的脸蛋,语气里头透出几许责怪,“你又忘了,我上次说过的,你就是我的知音,只有你听得出我的笛子吹奏的是什么。”
叶珩觉得自己已经有了白龙,再让别的男子捏脸就不妥了,可皇帝意态闲适,神情自若,更像是个长辈逗小辈玩儿,没有那等乱七八糟的意思;加之他还要仰赖皇帝打听消息,所以也不好表现得太抗拒,便打着哈哈,想着要如何转开话题。
刚才说到哪儿了?
他一回想,忽然想到一件要紧事:“对了,你说他不怕瘟疫……这是什么意思?”
“人的病,蛟是不会染上的。”
叶珩“啊”了一声:“你、你知道他是蛟啊?”
“怎么不知道。”皇帝拈起一旁净手用的帕子,慢慢擦他额头上的一圈脏,擦完拿起来给他瞧了一眼,“他没告诉你吗?他可是我表弟啊。”
“怪不得那么像!”
叶珩非常震惊,可旋即他又想起白龙叮嘱他的话,感觉这对表兄弟之间关系成谜,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全然相信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