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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等不到了,只能在监狱里继续幻想。

易忱知道事实后就出去透气去了,在江边走,周璟有事走不开。

他看见一个上了年纪的阿姨在原地左顾右盼,便上前问她是否需要帮助。阿姨说,“没事啊小伙子,我在等我老伴儿。”不一会儿,一位精神矍铄的大爷迈着小步过来,手里拎着小吃,走到她面前递给她,口中说着,“还排挺长队呢。”

老人脸上露出幸福的笑,与易忱打了招呼就一起走远,看着他们离去的背景,那一瞬间,易忱的眼泪就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他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江面平静,不知名的鸟儿飞过,天少有的蓝。人们在江边散步,走走停停,有人拍照定格瞬间。

他哭自己没在父母还在的时候对他们更好一些,没有过多陪伴,哭再也见不到他们,哭他在未来规划中留了父母,而他们却再也没办法见他成材。没有大房子,没能成为父母的骄傲,没让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做得不够多不够好,心底里的愧疚与委屈倾泻而出,又不肯哭出声音。

是他不孝。

等他哭完,再抬头如重见天日,周璟在他身后。

“叔叔阿姨觉得你已经很好了。”周璟也蹲在他面前,用头碰他的额头,语气柔软。

晚上周璟以有重要的话要说为由,拉着易忱回家。不过也确实有话说,易忱在外面旅游的那段时间,他没少去易忱家和他父母沟通感情。易忱父亲对他态度一般,母亲本就喜欢周璟,拉着他说了不少。

周璟开了瓶藏酒和易忱喝,边喝边聊。易忱虽然三十出头,却没有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他听周璟说话,举杯时回忆父母,遍地是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