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迟纵不停拍着胸口:“醒了就好,万一醒不过来,我还得纠结要不要叫人……”
林厌抹了把脸上的水,深呼吸,再放松。
他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你有病吧?”
迟纵皱眉:“你怎么骂人呢?”
他还想理论,就见林厌将装了入场券的公文包甩向他后,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向另一张床——迟纵下午才睡过,被褥凌乱的铺在上面,还带着未散去的体温。
林厌的精神已紧绷到了极致,基本无法思考,便按照身体本能意愿的倒了下去,将脸埋在充斥着对方信息素的被褥里。
或许是抑制剂的关系,烈酒的味道不似先前那般冲鼻,出乎意料的干燥与温暖……
他很快失去了意识,并将那人“我睡哪里”的质问抛至脑后。
一夜无梦。
次日被闹钟叫醒时,头还有些昏沉,林厌顶着宿醉的后遗症艰难爬起身,发现鞋子不知道被谁拖了,被他压在身下的被子也好好盖在身上……他目光复杂的瞥向了另一张床上呼呼大睡的迟纵,短暂的出神过后,下床洗漱收拾。
比赛是在晚上八点钟开始,在这之前还有一个交际晚宴,会有大量名流到场,作为林家表面上的继承人,林厌不可能缺席……如此一来,迟纵的身份就有些尴尬,但好消息是,迟家老爷子因为事务操劳,不会到场。
不然他还真不知要如何交代。
林厌本没有打算带迟纵过去,但又一想这可能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他和林溪月见面的机会……也算是还掉了昨天晚上的人情。
虽然迟纵对这件事闭口不提,但就凭对方起床后别别扭扭的态度,多少也能猜到一二。
大少爷难得屈尊,这种人情,他可欠不起。
上午花了点时间准备收尾工作,下午林厌借来一台车,亲自来酒店楼下接迟纵,见对方做贼似得裹着口罩带着鸭舌帽,配上不太合身的西装(临时借的,尺码并不准确),站在街头东张西望的模样,要多诡异有多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