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五爷前倾身,盯着他们四个,缓缓道:“所以,你告诉我,这样怎么弄死楚行云?”
崔公子被他那样子吓到了,哆嗦道:“楚行云是十阳,要试他的武功,自然是最险的赛道,他若是真有十阳,就小菜一碟,若是没有……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齐五爷显得很不满意,那侍从打扮的人劝道:“如此也好,顾家虽然打包票说楚行云武功全失,可也不能全信,正好就此试他一试,若他仍有十阳,我们就另寻计策,若他真武功尽失,我们以后正好放开手脚。五哥,你看这样如何?”
齐五爷勉强点了下头,又问:“那盟主有没说是怎么样的赛道?”
“没有,盟主只说,这段赛道本来是留给决赛的,现在只好先拿来用了。想来是惊险万分。斗花会决赛的赛道向来对外保密,也绝不提前布置,能提前知情的恐怕只有张宗师和武林盟主,张宗师百年老人无欲无求,套他的话比登天还难,直接去收买武林盟主……也不太可行。”
“那明天就先静观其变,你们回去后也别再乱打探了,小心引火烧身。”那侍从道,崔史黄严听了如蒙大赦,谢流水瞧他们很怕齐五爷,一个个夹紧尾巴灰溜溜地遁走。
待他们走远了,齐五爷道:“你做事也太温吞了。”
“分明是五哥性子太急。”那侍从打扮的人蹲下来,一粒粒拾起地上散落的棋子,齐五爷把他拉起来,道:“六弟,你是齐家少爷,要自恃身份,不必做这样的事。”
“五哥,你太不惜物了,这棋子玉做的……”
“它就是月亮做的也不许捡,发脾气砸东西,一概由下人去捡,知道了吗?你堂堂一个少爷老去做下人的事,以后还怎么服人。”
齐小六不以为然,不过碍于兄威,还是顺从了,他坐到一旁,道:“五哥,你到底为什么非要楚行云死?我们要抢绣锦山河画,也不一定非得跟他作对啊,顾家三少才是大头劲敌。”
“你还小,不懂事。这种伪君子、真畜生,杀了他那是为江湖除害!”齐五爷口气凶狠恶毒,谢流水听了都吓一跳,这种话通常都拿来骂采花大盗不落平阳。齐小六被吓完之后,更加好奇:“五哥,我如今也算是能独当一面了,你就说吧,到底什么事?兴许我还能给你分分忧。”
齐五爷咬紧牙关,恨不得生啖云肉,最后道:“几年前,楚行云醉酒后,强`暴了一个人。”
谢流水一时震惊,缓过神来后,狂拽牵魂丝。
楚行云皱眉问:“干什么?”
“行云哥哥,呜,他们说你……”
“你给我好好说话。”
“喔,楚行云,他说你强`奸别人!”
“什么?”楚行云难以置信,“怎么可能!这人是谁?”
“齐小五齐靖,旁边还有个小六齐柏。”
楚行云听到齐姓时,沉默了。
“行云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呜,你果然干过!”
“我没有!我喝了点酒……”
“那就是酒后乱性了!行云哥哥你力气大,别人打不过你,只好被你强`暴了!”谢流水抿着笑,学了几句小姑娘梨花带雨嘤嘤哭,楚行云明知他是个二十七岁大男人,此时搞不好还在看他笑话,可偏偏谢小人哭得该死的好,好似真有个少女好可怜地蹲在角落,扰得楚行云心烦意乱,最后坦白道:
“我只是打了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