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叫流水哥哥也行。”
“……你肉不肉麻。”
“我成天叫你行云哥哥你都不嫌……”
“那是你自己要这么肉麻,我有什么办法。”楚行云抱住小谢的头,“不许转移话题,说,你不跟我一起吗?”
“我们不要一起行动,这样分散在两股势力里,互相才好照应。你去秘境,最好跟着宋家的人,但不要让他们知道你有什么筹码。等顾家的人到齐,我们就去把他们手中那幅斗花会的绣锦山河画掉包。等进了秘境,各家都会探清楚谁手中都有什么,到那时,大家都会以为出口的画在顾家身上,会拼了命地抢,你拿着真画,没人知道,一定要压到最后再打这张牌。而我嘛,我就混进薛家的人里,当一个小跟班,你见到我,要装作不认识,看到什么,也都不要管,我会有分寸,信我一次,好不好?”
楚行云忽然从他这话里听出了点苗头:“你……你要走了?”
这家伙要换一张皮了。
不要这一张刘沄的皮了。
不能再扮成他夫人了。
楚小云紧紧捏住谢流水:“你又要去哪?”
“你别担心,我混进薛家也需要一点时间,分身乏术,不能来扮刘沄了,不过,每张皮都要有始有终,否则会引人生疑,赵霖婷不是让你帮她打群架吗?到那时,自会发生一场意外,楚夫人刘沄身亡……”
楚行云捂住他的嘴,不想听他说什么死不死,亡不亡。
谢流水顺势,舔了一下他的手心。
床头,烛光微暗,火舌舔着长烛芯,拨拨地响。
“你,别在这……”
“我就舔一下,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喔,楚楚是不是在期待我做点别的什么呀?”
“没有。”
“真的没有?”
楚行云转过身,噗地一下,吹灭蜡烛,不想理他了。
过了一会儿,谢流水窸窸窣窣地钻过来,像地鼠打洞,在他背后很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楚白猫被扰得受不了,转过身,一口叼住谢地鼠,抱抱他。
此时此刻,夜已深,四处是化不开的漆黑,唯有城中赵家灯火通明。
赵霖婷坐在上首,端着一盏茶,静静地品,极品铁观音,香。
“这么晚了,还召我们一大帮人过来?赵霖婷,你刚当上家主,就这般对待长辈?我们几个可都是老骨头,不比得你年轻、貌美。”
“哈哈,叔父说错了,我们赵家主已经不年轻了,全天下呀,恐怕都找不出几个二十多还赖在娘家吃喝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