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涧讷讷得从椅子上站起来,腿都麻了。
末了,他才笑了下,只是笑得有些难看。
“不回来了啊……哦……那我上去睡觉了,钱伯,您也早点睡。”
看着时涧晃晃悠悠的背影,钱伯皱着眉心疼得很。
时涧一整个晚上都没怎么睡,第二天自然也没精神拍戏,尽管很努力克制,可还是出错了好几回,被导演毫不客气得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时涧在温沚跟前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但在白知山面前这脸皮薄得很,被这么一通训斥哪儿还能坦然得待在剧组,早红着脸蹲在片场外郁闷去了。
白知山很快就找到了他,给他递了一壶花茶。
时涧打心眼里喜欢他,白知山在他心里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是他年少悲苦的生活中少有的欢喜。
但时涧害怕太接近他,因为他心里明白,接近时的希望有多大,最后失望就有多深。
更重要的是,时涧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要自己一刻是温沚的金丝雀,就一刻没有资格接近白知山。
但是现在温沚还没回来,时涧想给自己放个短暂的假。
时涧接过花茶笑了笑,眼底是藏不住的喜悦,“谢谢您。”
白知山回以和煦春风般的笑,“不客气。”
白知山没有过多停留,他走后时涧喝了口花茶。
还是酸酸的。
白知山的助理迎上他时,看了眼他身后的时涧,没忍住问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