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涧摇头,“我也不知道。”
是的,他也不知道。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此刻如此难受,那颗心像是被人用尖锐的利器划伤,从鲜血淋漓的伤口中,时涧窥见了自己模糊的血肉。
时涧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疼痛是因为那张照片上紧握的双手,还是出于对未来的担忧。
时涧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问。他只是觉得这几天自己的等待像个笑话。
而自己过去那些自作多情的猜测更是最大的笑话。
时涧挂了元风秋的电话,发了条短信给赵朗,很快他便打包好东西走出了老宅。
钱伯试图留住他,却被时涧面如死灰的神情吓到了。
时涧想从嘴角挤出个笑来,却只剩下嘲讽。
“钱伯,我走了。你告诉先生,这段时间的住宿费我会按照酒店的价格打到杜经理那里。他可以放心回来了。”
时涧说完便上了车,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里。
赵朗来之前已经替时涧安排好了房间,原本是没房间的,但白知山的助理给空出了一间,刚好时涧可以住进来。
从接到时涧电话的时候赵朗就知道大事不妙,但此刻看着时涧闭上双眼靠在后座的模样,他能感觉到时涧灰暗的心情。
赵朗不知道他怎么了,但是很心疼。
他明明笑起来那么可爱那么动人,可年轻的面孔上却总是让人悲伤的无助。
时涧离开老宅的事钱伯很快便告诉了杜禾,杜禾看了眼那扇亮着灯的窗户,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