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涧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在担心刚刚划走巨款的账户,还是担心不知能否负担起的药,还是别的什么。
漆黑宁静的夜里,如果有人仔细听。
便能听到他深夜的叹息。
第二天一早时涧出了门就撞见了白知山,一早就看见白知山那张笑意盈盈的脸,时涧原本暗沉的脸也忍不住亮了些许。
“小时,早啊。”
时涧的脸有些红,他不自觉舔了舔唇,“白老师,您早。”
时涧正要越过他走过去,却被白知山一把拉住。他的力气有些大,把时涧吓了一跳。
时涧一惊,下意识得往周围看,生怕被人看到而影响白知山。
“白老师,您这是?”
白知山仍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温柔得让时涧都不好看他。
“小时,你不是答应我叫我知山吗。”
时涧一愣,有些尴尬,想抽回手却抽不动。
他实在不记得什么时候答应过他了。
“我……我有答应过您吗?”
白知山坚定得点头。
时涧舔了舔嘴唇笑得有些难为情,“可是……您是前辈,又比我年长,于情于理我都该叫您一声‘白老师’。您就别捉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