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一落,就连主厨也看了过来。主厨皱了皱眉有些意外得开口,“那……你还会走?”
时涧撇撇嘴耸了耸肩,“兴许吧,所以你们可得珍惜我在的时候,多做点儿好吃的!”
门外的温沚将时涧的每一个字都刻在了心里,他那句“兴许”更是让温沚觉得自己胸口隐隐作痛。
温沚是知道的,他从来没对自己动过心,但如今听着他以那样玩笑的口吻说出会离开自己这样残忍的话,温沚还是痛苦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将他留下来,他不知道自己该怎样留住他的心。
温沚靠在门框上缓缓舒了口气,等面色恢复过来,他才敲了敲门。
厨房里的人听到敲门声都回过了头,见到站在门口的温沚,就连时涧也脊背发凉。
时涧默默干咽了两下,赶紧丢掉手里的东西跑过去,“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温沚拉过他的手从自己上衣口袋里抽出那块方巾,替他细细擦着方才削土豆弄脏的手,“怎么不好好休息。”
温沚的动作实在太过轻柔太过仔细了,时涧有些不好意思得想抽回手,不过抽了两下没抽走,只好任由他这样像擦拭什么珍贵古玩一样擦拭自己的动作。
“我……我休息了,睡了一下午,这不是想动动嘛。”
“不过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温沚听得出他语气里的颤抖和探寻,抬眼看了看他,“才到。”
听他这么说,时涧才舒了口气。这要是被他听到自己之前的话那还了得,免不了一顿胖揍。
温沚将时涧的手擦得干干净净,这才同厨师长说了句“上菜”,又牵着时涧走了出去。
时涧走在温沚身后,他没有看到温沚紧皱的眉头和他眼底深藏的苦痛。
饭后,温沚拉着时涧去花房里剪花,时涧一起瞧见他拿着大剪刀的样子就头疼,生怕他转头给自己一剪子,所以一直躲得远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