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铮在虚空中听得却几乎倒过气去。
“我不要求你什么,”陆祁安低声说,“你就常回家看看我就好。”
苏衾停下扣风衣的动作。
她叹息着,“你也该找个人安定下来了,何必死缠烂打,非要和我在一起呢?”
陆祁安弯着腰给她捡起昨晚扯落的项链,他的声音很好听,也很轻。
“我不会是我父亲那样的人,我也不强求你留在我身边。”
“因为我知道,我留不住你的。”
苏衾听他继续说了下去,直到他说完那一句话,她才露出了一丝奇异的笑。
“我们睡在一起,也算是替我和你报复了他吧?”
他的儿子,坦荡荡,落落大方,甚至饱含笑意的,款款深情说出让陆阳铮差点魂散当场的话。
“他身边有过的女人如过江之鲫,而我和他不一样,若是和我在一起,总比和他那样的老男人在一起痛快。”
苏衾闷闷地笑出一声来。
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多年过去,她已经完全不再对陆阳铮存有爱意了。
她在笑过以后,格外冷漠又格外有趣地来了一句。
“你说的倒有几分对,你确实比他强多了。”
陆阳铮肝胆欲裂,他瞠目结舌,他气得想要当场表演魂飞魄散。
男人最引以为傲的能力在妻子与儿子口中,变为了嘲讽与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