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是看着程景把信写好并且送出去以后才开始吃东西的,大伤初愈得吃清淡的,他就喝了一小碗清粥,然后就是一大碗黑浓黑浓的药,只喝的沈清想吐,程景也终于有了笑模样,打趣道:“你嫌药苦,我倒是想和你换换呢,你都不知道你躺到这里可把我急死了,我倒希望被捅的是我。”
说到被捅这事,沈清就问道:“这几天怎么样?”
程景给沈清递上一杯白水,絮絮叨叨说起来:“荣家被抓以后,其他的都是小角色,事情就由着宁简处理了,荣三郎逃了,我也没派人去抓,总要给太后留几分面子的,到时候她也不好苛责我们,至于刺杀你的那个人,我叫高亭审了,但是我觉得也不用审,反正也跑不了那几个人。”
“嗯”,沈清吃完饭之后到底状态好很多,此时点点头道:“江南的事情就这样了,还是挺顺利的。”
“这还叫顺利啊”,程景嚷嚷道:“你都快死了,现在好不容易活过来,还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后遗症呢,而且这刀捅的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你说你的肾还能不能用啊?”
“滚你大爷的”,沈清笑骂一句,心里还是挺开心的,这次总归有惊无险吧。
两人正说的高兴呢,就见高亭脸色难看地走进来,看看沈清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大人,方天赐死了。”
“什么!”
程景不可置信地叫起来,沈清目光凌厉地注视着高亭,只觉得头都开始疼起来。
第77章
程景几步走到高亭面前,目眦欲裂:“他怎么死的?”
高亭黝黑的脸庞已是通红一片,头垂着,只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发现的时候是吊在房梁上,脚下还有倒着的凳子,看着像是上吊而死的。”
“上吊?自杀?”程景一声高过一声,几乎要震翻屋子:“他方天赐会自杀?就算我自杀了他且还活着呢,这他妈蒙谁呢?”
高亭也不相信:“对方的手段很高,现场几乎没有谋杀的痕迹。”
沈清揉着额头,声音疲惫:“详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