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没有相关的人脉。”
“确实不好找,”钟益柔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用手指卷了卷,“我之前认识一个,不过现在他欠了一屁股债跑去圣坛,然后就失联了,估计是死了。”
“死掉的人可以在死亡名单上看到。”吴悠拎着桶走过来,“就是那个每两周发布在面板上的名单,我收到过。”
钟益柔耸耸肩,“下周我看看,不过就算还活着,他现在也肯定没有马托尔集团的员工权限了。”
她拍了拍安无咎的肩,像个十分可靠的大姐姐一样,“不要太担心。这半天你就好好养伤吧。明天早上又会进入下一轮,你的手不能再受伤了。”
安无咎微微点了点头。
某种程度上,他认为自己是幸运的,能够遇到这些人。
“我们需要自己回到游戏舱吗?”
吴悠点头。
“如果没有按时到呢?”安无咎又问。
“会死。”吴悠很直接地告诉他。
安无咎料到会是这个答案,如果说进入圣坛的每个人都安装有他们特制的脑机,那么杀掉参赛的玩家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这样一轮接着一轮,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钟益柔长长地舒了口气,“我们也不知道,听说欲望得到完全的满足,就可以脱离圣坛,但是真是假,谁也不清楚。”
到了晚上,这座废弃工厂亮起灯。安无咎坐在大门口,望着外面灰黑色的天空,一颗星星也没有。
模模糊糊的,他的脑海中竟出现一丝关于父亲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