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吻技也太差了吧,”郝途不情愿地翻身下去。

惠江警惕地盯着他,在枕头边摸了一圈才找到自己的眼镜,“这个得慢慢来,哪急得了……你不是知道我没谈过恋爱。”

“巧了,我也没有,”郝途笑着抢走他的眼镜,随手忍在了床头柜上,“好吧,不耍你了,赶紧睡觉,”他把灯一关,翻身抱住了那人。

“喂,”惠江感觉到郝途在做晋江不允许的事情,吓得起脖子上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背上怎么这么多汗,”郝途从后贴着他耳朵问。

“之前被恶梦吓的,”惠江哪里敢说真话。

郝途皱眉,“你胆子真小,难怪手脚都是冷的,”他捏了捏惠江的手心,扯了一床被子盖在男友身上。

惠江抱住被子,却发现对方翻身下了床,不免疑惑,“你去哪?”

“啪,”刚说完就看到郝途拿了盏小灯回来,惠江只看了一眼便认了出来,是郝途自己做的手工灯。

橘色的暖光,既不会太刺眼也不会过暗,灯被贴心地放在了床脚边,完全照不到床上的人。

“你不用……”惠江楞了会儿,垂下眼帘欲言又止。

“给你留盏灯,”郝途伸手抱住他,“怕黑的傻子。”

说不出的感觉,惠江将脸埋入被子里,上面全是郝途独有的味道,他被对方拥着,连冰冷的手脚也开始渐渐温暖起来,“我现在不怕。”

“嗯?”

“你在我旁边,有什么好怕的,”惠江望着映在地上的光影,眼低闪过不明的情绪。

郝途亲了亲他的耳垂,“嗯,我在。”

他深吸了口气,合上眼睛,终于明白了,原来从很久以前起,郝途就把他当成了对象,细致入微的照料。惠江一直觉得自己耳根软,只要别人在耳边说上几句好话,就会让他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