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江懵逼了,看到能旋转的注射枪,半天不敢动,知道对方扯开后背的衣服时,才开口,“等等,你要从哪里打进去,”泛着寒光的六根注射针,让人看了骨头都发软,“喂,这针也太长了吧,打进去我……”不成窟窿了。
护士看到他反应,笑着安慰,“放心,我们医院用得都是最好设备,打进去不会有多少疼痛,”说完就开始给他背部上碘酒。
惠江瞬间僵住,护士手劲够大又加上身体笨重,除非从床上滚下去,不然没法躲过打针,几秒思考过后,冰冷的针枪贴了上来,手心不受控制的冒汗,产生出一万个逃跑的念头。
“夫人,放松点,”护士轻声安慰,却没给他缓冲的机会,将针打了进去。
惠江无力去纠正她对自己怪异的称呼,当针扎进去的时候,身上的皮肤不由自主地绷紧,但怪异的是没有痛觉……长针缓缓推进,还没来得及高兴,便触到了肌肉包裹下的颈椎,一种难以言语的酸痒感,夹杂着愈来愈强的疼觉,从中枢神经传遍全身。
“靠!”惠江一把抓住旁边的扶手,五指扣入软垫,关节使劲到发白,冷汗顺着发鬓流下,咬着牙问:“怎么这么痛!?”这叫不痛!手脚不受控制地颤抖,被汗珠干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放松点,马上就好,”护士轻声安慰。
但愿能快点,惠江没有办法,只能相信她说的话,克制住恐惧放松肩膀,然而迎来的却是更漫长地注射,清晰到分毫不差的刺痛,如同破开脊椎的骨骼渗入身体,掺杂着凉意的痛觉刺穿灵魂。
信了她的邪,惠江的脸痛得扭曲,直到衣物都发润时,针头才从身体抽离,“好,好了吧,”声音都在发颤,那一针下去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注射完毕,”护士将注射枪放好,扶着让他侧躺下来,“夫人比我料想的还要怕痛,按道理注射枪是没有痛觉的。”
放屁吧,惠江脸色难看,这还叫没有痛觉,“不可能,分明是你们的注射枪有问题,”他不悦至极,回头反驳时,却发现女护士正直直地注视着他,眼神怪异得可怕,“你看着我干嘛。”
此话一出,她便移开了视线,仿佛恢复正常了,“没有,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没资格反驳你。”
惠江却觉得通体发寒,首次回想起这是个恐怖世界,以郝途对自己的恨意,不知道要怎么折磨他,这里的人和物都不是真实的,随时会发生改变无规律可言,“既然如此,就别叫我夫人,这很奇怪。”
“怎么会奇怪?这是规矩,不能更改,”护士皱眉。
“……”惠江看了她一会儿,才扭头睡好,规矩?果然根本更改不了,郝途的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