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不知道这到底是好是坏。
风诀身穿一袭白袍,静静地坐在一堵石上, 盘腿定神,腿上放着一架古琴, 随手拨弄着曲子,眼上蒙着一条黑带,随着发丝翩飞, 发丝后还有两条浅白发带跟着飘舞,整个人如同出尘一般,又似雪山白玉,通透而冰寒。
叫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踌躇须臾,晏且南抬头问道:“阁下可就是风池主?”
风诀手上动作未停, 声音像泉水般清澈脆当:“寻我何事?”
“请池主帮我铸一把剑。”
“可有血?”
“……”晏且南下意识地看了初久一眼,见初久没有反对, 才道, “有。”
“鲜血三千,入池,可能接受?”
“能。”这次是初久自己的回答,左右都是要入的, 早不入晚也得入,都到了现在,她总不能退缩。
初久握紧了掌心里捏着的联铜镜,深吸一口气:“玄峰山里还有那么多百姓要救,不能在这事上耽误,晏修君,你说对吧?”
晏且南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声音却是一慌。
接着就听风诀道:“哦豁?原来是有急事?玄峰山?这可是个许久不见的地方了,那里出了何事?”
晏且南只得把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风诀面上不显,只是在听完事情之后,手上拨弄琴弦的动作顿了一瞬,唇角缓缓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来,接着宽容道:“既然这么紧急,不如少侠你先回去,待我铸好剑了再将剑送过去,我恰好过几日也是要去看看的。”
晏且南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