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宋愣了愣,从愤愤不满的情绪中抽离,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后,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很早以前就不在意,不对他们抱有任何期望了,只是我心里难受得很,我在意,我生气,他们怎么能……怎么能那样对你?”

过去的那么多年,秦时是怎样一个人度过的,闻宋光是想到就觉得心头像是被拳头紧紧攥住了一样难受。

华蓝到疯了心里都不曾有过秦时的位置,这样的女人却对秦斯年用尽了她所有的母爱,这当真是这个世界上最讽刺的一件事。

秦时勾起唇角笑了笑说:“其实看到她疯疯癫癫的样子时,我很惊讶,也有一瞬间觉得她很可怜,在她喊出秦斯年的名字之后,我就更觉得她可怜了。”

不为别的,只因为华蓝执着了半生的秦斯年,终究还是葬送在她手上,葬送在她的偏执的执念中。

这么多年的偏执坚持,落到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又是何苦呢?

华蓝参不透,或者说是活在她自己的世界里不愿意参透,才有了今天这样的结局。

所以秦时觉得她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今后华蓝与秦斯年的种种,都不再和他有关。

秦时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

闻宋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开口询问:“你想什么呢?我怎么感觉你刚才有一瞬间像极了参悟人生,看破红尘的样子?”

秦时被他逗笑,笑着摇了摇头,说:“参悟或许有,看破红尘倒是没有。”

闻宋哼哼了一声,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