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修拿手指了指城楼下的那个男人。
秦君恩松下一口气,她撒开手,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便又猛地扑上前去。
“你确认是帽子不是脑袋吗?”
宋瑾修笑着,他点头,“确认是帽子不是脑袋。”
秦君恩这才又将手指松开。
宋瑾修举起弓箭,拉紧弓弦对准了楼下之人。
他道,“原是瞧他嘴巴那般不干不净,想废掉他的舌头,不过既然你来求情,那本王便饶他一命好了。”
话毕,长箭射出,只听‘嗖’的一声,楼下那男人便觉头顶一凉。
叫骂声戛然而止。
宋瑾修道,“边疆战事本王本不该管,但是这番前来北疆,途中也瞧见不少民生疾苦,普罗大众、平民百姓又何错之有,他们不该拿自己的性命,为局于高位之人的野心和无能买单。”
秦君恩听毕,便开口同他解释。
“哈赤族人不讲道义,这件事情我们也很头疼,居住边疆靠游猎为生的百姓,难免与他们产生摩擦,之前我右肩中箭,为的也是这事儿,如今爷爷年纪大了,哈赤族人赶也赶不走,杀也杀不尽,若是将他们惹急了,日日来犯我朝边境,这更是件麻烦的事。”
“维持表面平静,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宋瑾修放下弓箭,他摇头道,“罢了,随本王回营,还是先去见见你家老爷子。”
宋瑾修醒来至今已有五日,几乎日日都是躺在营帐内休息的。
秦老爷子倒是也来拜会过好几回,不过都没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秦君恩原是以为宋瑾修不打算提他与自己的婚事来着,哪晓得这番走至军中主帐之前,宋瑾修却是主动来将她的手给抓住。